后来杜嬷嬷带了她几年,等大了一些,明春和清夏也能替她着想了,杜嬷嬷就在四海院呆的久了。
江夫人原就是打算好,要把杜嬷嬷也给她陪嫁,但如今她嫁的是将军府,后宅里没人,也没那么多腌臜事,离娘家只有一墙之隔,故而江幸玖给婉拒了。
她母亲身边就这一个老干骨,其他也不是没有忠心的,但杜嬷嬷岁数也不小了,她实在也不好意思使唤她替自己操心房里的事儿。
江夫人本是愁的皱眉,嘴里念叨,“不合规矩,你那婆母虽说瞧着讲道理,也慈眉善目,但婆媳婆媳,日子久了就难免生隔阂……”
江幸玖知道她是怕自己受气,轻声笑着打断,故意逗她。
“清夏成亲了,她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的,比我稳重,懂得也多,能管院子的。何况箫平笙不喜欢院子里人多,万事他也会护着我。”
“大不了,我真受了委屈,就回来跟母亲告状,您替我出气,也就是出个门进个门的事,方便着呢。”
江夫人被逗笑,气的点了点她眉心,没再坚持。
清夏年前就许给了如松,成亲那日,江幸玖给了清夏满满两匣子的金银首饰添妆,江昀翰也给了如松一沓子银票,据说是江昀翰一半的私房钱。
两人都是少爷姑娘跟前伺候的,在府里十分说得上话,但家仆的亲事大多办的简单,他们也没敢太招摇,怕惹人眼红。
到日子那天,只在如松住的小四方院里拜了天地和主子,摆了几桌酒,请了府里相熟的婆子侍婢和小厮,大家乐呵了乐呵。
故而,清夏便成了劲松院的掌事姑姑,明春还是近身伺候江幸玖。
卸妆,沐浴,用过膳。
主仆三人忙活完,已是午后,离傍晚还有一个多时辰。
江幸玖穿了身儿正红的内裳,披散着半干的头发,歪在内书房的竹榻上看书。
明春送了花茶来,包子脸上笑的美滋滋。
“将军果真心疼夫人,院外围了一圈儿的侍卫,没人来打搅,您也好自在些,松快松快。”
换了别家新娘子,这会儿怕是还顶着盖头,老老实实在新床边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