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半晌后,她若无其事地将手从镯子上移开,站了起来。

当务之急,是要解开眼睛上的毒。

季明舒出去的时候,凌北辰并没有拦。

他仿佛对她充满了信心,又像是不甚在意她的死活。

对季明舒来说,这样很好,他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们谁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只是她不知,旁人不是这样想。

冷延失魂落魄地看着她的背影,他之前的疑惑早已想明白了,为何殿下在宴会上会突然出手,因为殿下认出了她呀!

他真不明白,这女人都被折腾成那副鬼样子了,殿下怎么认出她的呢?这个女人真是……殿下的魔障啊!

明远眉心皱成了一团,他是大夫,最恨的便是不听话的病人,可季明舒已经走远了,他说不着了,便只能跟自己殿下说道,“殿下,夫人——”

刚出口他便意识到喊错了,季明舒是魔教之人,哪里还算是他们的夫人呢?

他尴尬地纠正了称呼,“季小姐,她浑身是伤,就剩一口气吊着,怎么能让她走呢?”

不是他非要担心季明舒的死活,而是他不想她再出个好歹,而自家殿下又为她乱了心神。

凌北辰透过黑夜看着素衣背影,没有了以前红衣的张扬与洒脱,多了几分冷清和萧瑟之感,良久,他说,“比起身体的伤,她更该治一治心里的伤。”

明远还是觉得太胡闹了,他还想说什么,不过冷延拉开了他。

明远不满,“你拉我干什么?”

冷延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你没觉得殿下心情好多了么?”

明远闷闷地点点头,他怎能没感觉到?自从季明舒出现后,殿下的担忧那么明显,虽然不是什么好情绪,可是也比成天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好多了。

明远看着他,不解地问,“那你作出这副样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