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儿听到这里,心猛地跳了一下。
大伯母也没来,听说是前日摔了一跤,导致腰病复发,现在连哥哥都没来,是怎么回事?
程娇儿回到了宴席厅,望着人头攒动,心里渐渐淡定下来。
也好,他们都不在,若真有什么事,她便一个人扛,也无后顾之忧。
真正看戏的没有,夫人们大多坐在一处聊天,江燕拉着她说起了皇长子的事,埋怨她没有把瑾瑜带进宫来。
“娘娘,瑾瑜一早打了喷嚏,怕是着凉了,我担心过病气给殿下。”
江燕笑了笑也就丢开了。
大约是申时初刻,忽然大殿门前敲出几记警钟,所有喧嚣戛然而止,众臣惊愕看向门口。
只见一穿着深褐色短甲的侍卫,越过长长的白玉石阶冲到门口跪下,对着大殿上方金銮殿上的皇帝喊道,
“陛下,大事不妙,崔奕在平阳反了!”
“!!!”
所有大臣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杨宁率先瞪圆了眼珠子喝道,“不可能!”
对面的徐淮慢条斯理喝着酒,冷声回道,
“怎么不可能?”
随后他将杯子一砸,碎片四射,拔地而起,睁圆了豹眼,环视一周喝道,
“老子早就看不下去了,崔奕那毛头小子把持朝政多年,将陛下置于何地?什么帝师,我呸,都已经守丧在家了,愣是日日插手朝政,将陛下架空,这样的奸臣不反,老夫还觉得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