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在心里给欧阳流量点根蜡,戚夏阴沉着脸跟在他后面通过贵宾通道登上飞机。
等在商务舱安顿好,她还是不想理他,戴上眼罩假装睡觉。
空姐过来问有什么需要,欧阳有斐竖起食指让她不要打扰到戚夏。
等飞机飞到平飞区,欧阳有斐松了口气。
他转过头,边上的戚夏一张小脸被眼罩遮得没剩多少。
这辈子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
她的皮肤很好,鼻梁挺挺的,嘴唇不厚、薄薄地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是现在流行的蛇精脸,脸颊的肉恰到好处地、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他想起她笑起来时,那里有两个忽隐忽现的小梨涡。
本来欧阳有斐对自己头脑发热直接买和她同一班回上城的飞机有点后悔,因为戚夏肯定会生气;但此刻他一点都不后悔了。
他就想陪在她边上,哪怕她不愿意或是不知道。
就像他最灰暗的两年,是她的文字剖开他的灵魂,破而后立,最终温暖了他。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她陪伴了他。
所以没关系,但是他不甘心。
她可以不知道,但他想要偶尔任性,他想要她知道。
欧阳有斐想着不可告人的心事,渐渐地困意袭来,闭上眼,头一歪,睡着了。
当他呼吸变得平稳均匀,戚夏取下眼罩,揉揉眉心,转头看他。
欧阳有斐醒着的时候特别绚烂,任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光芒,即便是二兮兮的,也二得光彩夺目;
可他睡着之后,长长的身体不自然地微微蜷缩,好看的脸埋在胸前,浓密的头发没打发蜡,根根乌亮,好像每根头发都要彰显自己的个性似的,偏偏又顺顺地贴在头皮上。
这样的欧阳有斐——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