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这是沈韵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掺杂着哑意,这两个字第一次被喊的这般缱绻,她的手捏了捏楚川冻得发红的耳垂,凝视着他缓缓说:“你会愿意的。”
她像个步步为营将猎物卷缠住的冷静猎手。
楚川迎着她的目光勾了勾唇,突然也很好奇,他自己能在她的手下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他已经彻底动心的情况下。
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加清楚明白,他喜欢沈韵这个女人。
越是招的人又气又爱不像个好人的模样,他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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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沈韵整个人都没了观景台的精气神,她向来不习惯早起,今天能起这么早全凭一股想睡楚川的信念,跋涉这么久已经累极,到了小木屋更是倒头就睡下了。
大雪封山,村里的村民早就有了准备,在地窖里屯了不少物资,只是超市涨价在所难免,楚川出去买齐了柴米油盐和能买到的菜,等经过沈韵的房间门口时从落地窗里看进去,她已经裹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目光紧闭,只能看到卷曲的发丝。
沈韵是给过楚川钥匙的,在观景台的时候。
这里的游客并不算多,但也时不时有人走过,楚川进去小心的替沈韵将窗帘关上,关到一半却突然将目光落在窗外白的发光的雪堆中,那里有半个雪塑的脑袋冒在新堆积起来的雪地里。
他将窗帘拉好,钥匙放到她的桌面,小心的走出去。
地面上的积雪又深了几分,他踩进去是连绵的软,将地上的积雪推开,雪塑的脑袋下面是沈韵发给他的那张图——一个敞露着衬衣,腹肌分明的雪人。
这么些天下来一点没变,还因为被雕琢过,表面都快成了凝固的冰,难以和雪融合。
照片上不太分明,这么在青天白日下看过去,怎么看怎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