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难言之隐?”
“小睡正酣时,鹞趁东风来。青天白日昭只,三分追忆一分痴。
珠泪续续垂。飞絮白头桃红落,叹墙外春色。”
月见轻叹,又断断续续哭了起来,“少年多烦忧,感时伤事,最爱凭空生愁,算不得大事,王爷莫要挂心,让月见静静就好。”
被人下了逐客令,李琼知趣的走了。
“姑娘,外头天可真好!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阿苗抱着一大捧花进了屋,又把支摘窗稍稍打开了些,“总闷在屋子里,人会闷坏的。”
“坏了好,就这样去了倒好。”月见从床上坐起,欲起身。
“你也是受过苦的人,该明白吃饱穿暖,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阿苗将鲜花放在桌上,连忙搀扶起月见,“姑娘就别说气话了。”
月见来到桌前,低眉垂首,随手摘下一朵砖红色的虞美人别在耳边,扭头回望,“好看吗?”
“人比花娇。“阿苗拾掇着几株白玉兰递给月见,“姑娘嗅嗅,这可都是这季节里城中最好的花。”
“哪来的呀?”月见接过花闻了闻,有了兴致。
“王爷一早命人买的,特地送来给姑娘。”阿苗眯起眼,满是笑意,“还未见过王爷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呢。”
“为何要送我花?”月见摘下耳边的花,眼底染上了几分失意。
“说是姑娘思春,故添些花在房中,装饰装饰,多些春色……”
“思春……”月见心思敏感,一气便扔了手中的玉兰,“这戏弄人的玩意儿,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