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似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给墨司司，墨司司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他身边，宠着他，照顾他。

仿佛他与世界的联系是通过墨司司来进行的，她在他的周围罩起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他透过这个罩子看着这个世界，而现在，她要撤掉这个罩子了。

他感觉很不安。

墨司司冷声道：“婚内出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深，我给过你机会的。”

“那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尽管墨司司的脸色冷得吓人，但是顾深并不害怕她，他依赖着她，并且确信，她永远也不会伤害自己，“妻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冷着脸，我害怕。”

顾深拽着她的手撒娇，轻轻摇晃她的手臂，两手往上捧着她的脸，“笑一个嘛，别生气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墨司司声音沙哑，吐出的气息很不平稳。她最后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似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说话，她说：“离婚吧。”

“我不离，你都不疼我了。”顾深松开她的脸，转过身去，“你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都会宠着我的，你还跟我爸妈保证说要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疼我的，我都跟你认错了。大不了……大不了今天晚上随便你弄，你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我可以补偿你的，你不许生气了。”

他还像一个任性无知的孩子，以为吵吵闹闹，撒撒娇，事情就会过去，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那个人会无条件永远宠着他，吵架以后无论谁对谁错，永远先低头去哄他。

刚上初中的时候，顾深第一次去墨司司家的祖宅，打碎了她爷爷最喜欢的一个古董瓶子。具体什么样他现在已经不太能记清了，只记得很好看。他们在房间里等着她爷爷醒来，很无聊，于是他一时手痒拿起那个瓶子细细观看。

一个仆人见了分外紧张，朝着他喊了一声，“快放下，那个古董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