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番被贬,无兵可领,去了北境又如何与突厥对战?
莫非世子爷剿匪是假,绕道奇袭是真。
“颂王明日就要启程了,若你能劝他向陛下认错,事情或有转机。”现下能扭转局势的,或许只有岳珈了。
聪明如薛声也被元荆骗过,他这连环计实在高明。
“国舅爷高看我了,我哪有那般本事。”岳珈借饮茶遮掩暗喜神色。
“你可知道,如今朝野上下都在议论,说你因颂王失势就斩断关系,给了颂王致命一击,才令他消沉至此。”
没想到当日她与元荆斩断关系,竟歪打正着令元荆的计划更加顺理成章。
“我与颂王早已毫无瓜葛,国舅爷找错人了。”
岳珈站起身,薛声急道:“你当真如此绝情?”
“从未有情,何来绝情一说。”
翌日天色尚黯,城门未开时,岳珈已出了肃王府。城门边的面档刚支起棚架,岳珈要了一份馎饦汤,望着城门方向。
日出之时,元荆一身布衣出现在清冷的长安大街上,身旁只有背着行囊的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