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长安城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薛国舅不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岳珈攥着画卷,犹疑了半晌才问道,“那位突厥公主,如今在哪?”
“现下还不知道。”
“现下?你在查她的下落?”
“是照韫托我查的,应该说,是你哥哥托照韫让我查的。”薛声仰头叹息,岳琛这么做完全是在自找麻烦。即便寻得下落又能如何,一个带着亡国之恨,一个已成大数功臣,见了面也只能是仇敌。
他低头看着岳珈手里的画,道:“若是肃王妃问起,就说大战刚过,血流成河忠骨遍地,岳琛不敢贪享喜乐,三年之后再作成婚打算。”
岳琛回到肃王府时,岳珈在小苑里的老槐树下等他。奔波了一日困倦劳累,她伏在石桌打了个哈欠。
“怎么不先去休息?”岳琛看了眼石桌上的画卷,隐约能看出是副女子画像。
“进去说吧。”岳珈拿起画像,又打了个哈欠。
见她困得路也走不稳,岳琛紧走两步跟在她身后,怕她忽然跌倒。
“这画是王妃给你的吧。”岳琛点了两盏等,小厅里亮堂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岳珈的困意少了一半。
“方才席上王妃一直是话带话,你没听出来罢了。”岳琛将门关上,毕竟是在别人的府邸里,担心隔墙有耳。
“我曾在草原上答应过她,今生只娶她一人。”那日碧空如洗,他在山坡向她立誓,苍鹰为证,将这誓言带向四海,即便如今天各一方他也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