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珈不禁红了脸,她本是不肯来的,公孙屏追着她念叨了好几日,她才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太子府。
秋石跑着去取解酒丸,又跑着回来,大冷天气奔出一头汗,顾不上擦干,先将一个白瓷药瓶放在桌上。
岳珈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蜜丸,仰头吞进去,喉咙里甜丝丝的。
元荆把玉冰酿倒进酒壶里,先斟了一杯自己尝,入口时绵甜醇和,入喉便感汹涌酒气直冲鼻腔,烈得厉害。
“不知公孙屏还有多少这等好酒,若用来款待宝罗国使臣,他们必定十分满意。”
“仅此一坛了。”岳珈答他。公孙屏虽有酿酒秘方,每年也只肯酿造一二坛,说是物以稀为贵。
元荆颇为遗憾,又斟了半杯给岳珈:“酒劲厉害,先浅尝一口。”
岳珈端起青瓷酒杯,酒色清澈如水一般,凑近鼻尖也只觉淡香宜人,哪知入了口却呛得她直咳嗽。
“罢了,到时还是单独给你准备些不易醉的果子酒。”
岳珈摇摇头,宝罗国向来将饮酒视为礼节,若独她饮了别的,怕会令使臣猜疑不快。
“只是没想到这般呛鼻,多饮一些习惯了便好。”
岳珈自己斟了一满杯,元荆劝她不必勉强,她仍仰面喝了。
许是解酒丸起了效,这回确实不觉那么难受了。再饮一杯更觉甘滑爽口,是她喝过最好喝的酒。
元荆仍不放心,吩咐厨房准备几道小菜上来,肚子里垫些油荤更不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