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送给你的,”长公主抿嘴笑了一下,“但我听说狼奴几次三番闯入你的闺房,你都没有责罚他呢”
“要我说,这么不守规矩的奴才该杖责打死才好,”她又慢悠悠道,“你如此护着一个奴才,却对自己的未婚夫一点都不上心,很难让人不多想。”
这些话说得隐晦,但人人听了都只会觉得自己同狼卫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暧昧,春桥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长公主又指使兰溪居里的一个婆子上前来,那婆子张口便道:“盛老太太,二夫人,我亲眼见到那狼奴一大早钻进了表小姐屋子里,在里面待了许久时间,出来的时候还拿着表小姐屋里的糕点,一点也不像个奴才,像是像是恃宠生骄!”
春桥见着那平时在院落里扫地的张婆子,不声不响,却是个吃里扒外的黑心肝。
她只觉得心底发寒。
春桥生怕盛老太太听信了她们的鬼话,急得眼泪都要坠下来了,她额角冒着虚汗,眼前有点发黑,她努力稳了稳心神道:“狼卫是长公主送来的奴才,我是觉得他身世可怜,才对他多有容忍。”
“别急,”长公主唇角笑意不变,“来人,带狼奴。”
狼卫被人押了上来,他尚且不太理解这些人要做什么。
之间长公主身边的婆子在狼卫身上摸了一圈,从腰间拽出一绢绣帕,一角上瞥见一双小小的兔子脚,右下角绣着“桥”。
“这这是什么?”二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掩帕惊呼,又斜眼看向春桥,假惺惺道,“怪不得表姑娘之前闹着要退亲,原来是心有所属哇”
狼卫直挺挺地站着,环顾四周,这些人的眼神都看得他很不舒服,于是他便瞪了这些人一眼。
那婆子以为狼卫在瞪她,还恶狠狠掐了狼卫一把,狼卫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这点痛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