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下试图讨价还价的大皇兄,回华翎宫。
远远还能听见他喊我回去,说有重要的事要讲。
我已经不会再受骗了!
“王家的事查出来没有?”
“消息捂的很紧,当时附近当值的下人全被灭口。说是没伺候好王老夫人,应该不是这样。王二公子看起来不太好,颇为内疚。”
“王老将军鞭责王二公子,下手极狠,还叫他跪着。”
“鞭责……总要有个由头吧?”
“王老将军说,王二公子待太上皇不凶不诚,才会革职待用,所以他才责罚王二公子。”
“王琅革职待用这么久,拖到今天才挨这顿打?”
宫女不再说话。
我本有种预感,王老夫人的死怕是不太单纯。正好死在我及笈礼那天。是否是因为王琅与他母亲起了争执?
我决定从莺娘那儿出来后,再去瞧王琅,并把婚约一事说清楚。
细数,我也有许久没见莺娘了,不知她身体如何。
威宁侯府离皇宫不远,我来时莺娘午睡方醒,眼神很有些朦胧,肚子已经显怀。我不知其他人怀胎七月是多大,只觉得莺娘的肚子不算大,她身形实在纤细,就显得肚子有几分触目惊心。
谢承安一如既往的防备,但神色忧郁,像是被什么事困扰已久。
“殿下,你来啦。”
“来看看你。谁叫你做绣屏的?怀着孩子,不许绣花。”
“我听殿下的。”她倒乖觉。
我握着她的手,一翻过来,看见指头上好些针眼,新新旧旧,十分堵心。
“以后不许了。”
“你们都看着郡主,别让她碰针线。”我盯着莺娘房里的丫鬟。
“是。”一个个跪下应承。
谢承安勉强给了我一个好脸色。
院中有葡萄藤,莺娘坐在树下小憩。微风习习,识字的宫女在给她念书。我派的太医已经在威宁侯府住下了,直到莺娘平安生产才会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