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催产,几乎注定了孩子的存亡。
我不知要怎么和她说,便向谢承安使了个眼色。
他借口说有公务要处理,暂且离开,我也寻了个借口,往院外去了。
“莺娘的身体,你应该知晓吧?我特意嘱咐过,没让太医说给莺娘听。”
“知道。我正想着该怎样和她说。”谢承安看起来也很难开口。
“太医我先留在这里,你与她说清楚,要是说不出就让太医说,不要拖到八月,尽早决定。若缺什么药材,叫人给我传个口信。”
“多谢公主。”
“莺娘如果有事,拿你是问。”
“是。”
谢承安躬身。
我早就和太医说过,如有意外,保大。
要是谢承安不和莺娘说,我也会告诉莺娘,孩子小,更容易生出来。
谢承安是她夫婿,必须担当起来。
我又回去陪莺娘说了会话,她谈及大宝,问我猫儿怎样,是否胖了。
我这才想起来,原先答应过送她一只猫的。一一将大宝的玩闹作态说与她听,待她乏了,才离开威宁侯府。
阴云卷积,狂风大作。
我换了身寻常丫鬟的衣裳,从角门处进了王府。
为了进来,不得不劳烦暗卫打昏守门的婆子。
我悄悄在心里叹气,想,我这一生,再任性最后一回。
王家由于处置了一批下人,防守不算严密。我上次进来过一回,虽然没去他住的院子,也逛了不少地方。
鞭责,罚跪,又会在哪里?
王老夫人冲撞了大哥继任的吉日,暂且不能举办葬礼。
身前身后事,世人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