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着瞧吧。”我费劲冷笑两声。
谢临徽反倒笑了。
我真是服了。他哪来的狗胆?等我找出一个更好的暗卫头领,就将他换了,成天顶撞我,不恭不敬的,真是可恶极了。
我怀疑我自己真的病得很重,平日里,什么事也没有,就喜欢想些悲春伤秋的事,常生死意。到了要命关头,痛得不行,却想,没人能叫我死去,我偏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为所欲为。
半个时辰,平时,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今日格外难熬,我实在没精力去想任何事,苦苦忍着。
“好了。”
终于听到谢临徽的声音,我深深松了口气。
“公主想从哪里放血?”
谢临徽掏出一把小刀,试样古怪,似匕非匕。
“手腕、脚腕,都可以。”他说。
“要放多少?”
“小半碗。公主可以手腕、脚腕轮流放,以免不灵便。”
“左手。”右手要批阅奏折,腿脚不好会叫人看出来。
我只能咬牙,看他割破我的左手手腕,深黑的血从伤口处流出,有些粘稠,落到碗里,直到血成鲜红色,才上药包扎。
“每日都是如此?”
他点头。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说解毒要吃些苦了。
那碗已经接满,我只觉头晕目眩,手腕痛得厉害。
“今日是第一次,毒血多些。方子已经写好了,补血益气,公主每日都要喝。膳食也要注意。”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