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想看了,他却总是不让。
假如要去掉易容,他就要与我成婚。
代价太大,我不肯答应。万一长得不合心意,我岂不是吃了亏?
哪有这样的人,把自己一张脸看得比待嫁闺中的少女都重要,旁人看了就要娶。
梁国女子才这样看重闺誉,我们燕国的姑娘都能上街玩,没这么多破规矩,听说苍国还有一位女将军呢,打得犬戎节节败退,真是厉害极了。
等他将药制好,第一个送到我这里来。
我倒出几颗,只见药丸如同白玉,浑然一体,云纹流动,清香溢散,十分漂亮,便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极其清冽的草木气息,很好闻。
他将丹药拿远一些,蹙眉:“殿下大病初愈,不要离得太近了。”
“这药可有名字?”我问他。
“殿下可以取一个。”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许多。
我不太懂,也懒得想。
“就叫流云吧。”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我取名的本事向来不怎么样,这已经不错了。
“好。”他不知为什么笑了,但那也不是高兴的笑。
“这名字不好,你自己再取呗。”我感觉他笑得像死了爹似的,怪难过。
“这名字很好。”夏流将药重新收进玉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