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就好吧。”我将药收好,打算分一半到大哥那里。
他和六皇子合作,我和九皇子合作,这药就分给两位皇子,让他们带回梁国献给老皇帝。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也只损失了药,总比和亲要好得多。
“殿下,等此间事了,你有什么打算?”夏流问。
“我先去封地看看,再去苍国见六姐姐,还有我哥哥。等来年燕国科考,我就去参考,应该能有个一官半职,再做些别的事。”
“比如修改律法,比如创办女子书院,让女子也能做官。这个肯定要从我的封地开始,以后朝堂说不定也有女官了……”
“我还想游历天下,看雪山大漠,看海洋,大鲲,寻找书里说的高产粮种,吃遍美食……”
“这些都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往后许多年,我都有事可做。”
“那很好。”夏流忽然一声轻叹,深深看着我,又笑了。像长辈在看宠爱的小孩子,也像王琅曾经注视我的眼神。
我与他之间,仿佛有万丈隔阂,天然对立,转而这种感觉又烟消云散,他仍是这个温顺谦恭、神秘莫测的夏神医。
在他作为夏神医的时候,我们交谈无忌,不知等他恢复了真实身份,我们又该如何相处?他一直不愿露出真容,是否就有这方面的顾虑?
只要不是王家那样,与我有生死大仇,别的都能通融,哪怕他是苍国皇室,我也不是不行。
他有时提到我哥哥,两人关系应该不错,近似于平辈论交,可惜我写信问,哥哥说我到时自会知道,如今却不肯告诉我。
我对他真是太好奇了,这种好奇日渐深刻,使我总是观察他、关注他,思考他一举一动中的深意,对他的来历、长相作出许多种假设。
但没有任何一种假设真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