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放开了她的袖子,欠身行了一礼。
舒嫽强自镇定的道:“这种地方就不要多礼了,有事快说。”
她方才从锦绣从中过,虽是片叶不沾身却被姑娘们拉扯乱了衣裳,再被崔绍一拽,大半个外袍挂在肩膀上要掉不掉,原本梳理得整齐的头发也凌乱了几缕,有些狼狈。
崔绍见她这副样子,轻笑一声,这笑与平日不同,乃是真真正正的觉得好笑。
感受到对方的眼刀,他才收敛了些,慢悠悠的道:“下官请了相爷三次,相爷可总算愿意赏光了。”
舒嫽恨恨的瞪他一眼,坐了下来,犹自愤怒的整理着衣裳。
崔绍的眼睛还没从她身上挪开,看着她衣襟恢复整洁便打趣道:“舒相这般打扮,当真风姿卓绝,多少青年才俊都要自惭形秽了。”
舒嫽冷冷的回敬:“比不得崔主事风流洒脱。”
崔绍抬手替她倒了杯茶“下官方才多有得罪,给舒相赔礼,”又道:“这里虽是烟花之地,茶却不错。”
舒嫽也斜着眼“所以崔主事是想告诉我,你每天坐在这里,乃是为了喝茶?”
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呢!
崔绍笑着道:“下官为了在这坐着,每日要多付三倍的茶钱,就算是再好的茶也实在不划算。”
舒嫽不欲与他打哑谜,开门见山的道:“所以崔主事再三邀本相前来,所为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