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本相非要治你个以下犯上不可。
崔绍没有答话,眼神缓缓转到了珠帘之外,伸出一只手,将帘子拨开一条缝“相爷可认得那人是谁?”
舒嫽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花红柳绿中,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宝蓝色锦缎长袍的男人,正被人引着向二楼走去,这人她自然认得,便答道:“礼部侍郎陶简,你的顶头上司。那又如何?”
舒嫽其实想说你们礼部这眠花宿柳的习俗可谓是一脉相承,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太不地道,于是咽了回去。
崔绍喝了一口茶,方才道:“正是陶侍郎,而下官之所以在这里守着,乃是因为下官的运道不好,刚一到职就碰上了案子。”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知道他的意思,脑子不好的怕是她自己,舒嫽于是道:“你是想说,你碰上的案子,与陶侍郎和这花楼有关?”
茶杯‘嗒’的搁在桌子上,崔绍道:“相爷英明。”
第4章 (修)
原来崔绍任职礼部,甫一到任自然要上上下下整顿一番,前些日子清点各地方的贡品时,发现早年间的贡品少了几样,询问手下小吏,要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么回答的的漏洞百出驴唇不对马嘴。
这样的情况,只有可能是内部的人所为,而他们之所以冒着看管不严的罪责也不敢对崔绍说出实情,则说明这个人的官职,至少要比崔绍高上些许。
其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有人帮着遮掩一二,或许可以蒙混过关,可若是遮掩不住,东窗事发,出来背锅的只可能是他这个主事以及手下诸人。
舒嫽看他一眼:“所以你就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