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嫽以为裴公子孤标傲世,不屑搀和这些,然而他不见人也就罢了,连句恭喜也无,自己去找他时,也不知怎么那么凑巧,竟一次也没见着,舒嫽也想这人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然而又全无理由,听说翰林院最近在编修一本巨作,只当他主持编纂,忙的抽不开身,便由他去了。
舒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见有人进门便回过头报之一笑:“好久不见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裴彰顾不上心虚,只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舒嫽还是笑,神情实在有些惨淡:“来得正好,再晚些,怕是见不着我了。”
裴彰见她这样,没来由的就有些生气,双眉紧锁冲她道:“昔日劝过你多少次不要去蹚浑水,你非不听,我倒要问问舒相爷,现今这个局面,你打算如何解决?”
她一介凡人,弱不禁风,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解决。
舒嫽再是心灰意冷,也架不住他这样,忙皱起鼻子捂住耳朵“我说裴大公子,你看我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别骂我了。”
裴彰见她这样,心疼早就掩过了怒气,也不好再责骂她了。
他在心中叹口气,再开口就柔了嗓音“那外面又是怎么回事?你同崔绍的婚事……”
舒嫽摇摇头,显而易见的不愿多谈。
她非是不能同裴兰阶说,只是不知如何去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讽刺,还不如就不说。
欺骗及背叛总是太让人伤神。
裴兰阶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我父亲他们在想办法,他们不会不管你的。”
我也不会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