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阶似乎很是得意,两手一伸,还冲她挑眉“如何?”
舒嫽觉得他这样子十分欠揍,就像当年高中状元的他在马上冲名列第十的自己回头一笑一样欠揍。
刚想赏她个白眼,便感到后背一沉,原来裴兰阶将狐裘解下,披在了她身上“送你的。”
拿人手短,舒嫽把白眼默默收了回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调侃道:“到哪里都挡不住你附庸风雅。”
裴兰阶不屑撇嘴“本公子是真风雅。”
舒嫽问他“你怎么也不回京去和裴大人裴夫人过年?”
裴兰阶也学她一般坐着,犹自拿着腔调:“不是我不想回去,实在是路途遥远又公务缠身,况且我爹若是没有我在他眼前惹他烦心,说不定还能多吃几杯酒。”
舒嫽知道如今朝政变幻莫测,裴彰一向不喜欢搅进这些事情当中,这次出来,也是为了避风头。
她没有多想,只提醒道:“话是如此说,你也该去封家书问候一二。”
裴彰答道:“这是自然,我早就派人快马送进京城了。”
舒嫽便不说话了,目光落在眼前的火炉上,便凝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