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一枚鸡蛋冲贺语潇砸过来,贺语潇用手一挡,鸡蛋砸在了她的衣袖上。
“你们是什么人?!”露儿大声呵斥,“凭什么砸我们姑娘?!”
那两位妇人看衣着只是寻常百姓,其中胖乎乎的那位吊着眉眼,恶狠狠地道:“这只是告诫姑娘,不要妄想攀附自己不该肖想的人。”
说罢,两位妇人就快步离开了。
露儿一脸要哭的表情,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天,怎么就遇上这事了呢?她这身板也明显打不过那两位妇人,只能无助地挡在贺语潇身前。
妇人的话太过耐人寻味,让看热闹的人不禁议论起来,似乎咬定了是贺语潇的错。
这下子贺语潇也没心思吃馄饨了,她被砸得很是狼狈,露儿也还蒙着,她就算有一万句粗口也不能追上去开骂,不然名声要完,只得赶紧拿手帕把脖子上的蛋液简单擦了,然后立刻拉着露儿回府。
贺语潇满身鸡蛋地回府,自然瞒不过贺夫人。于是趁着贺语潇沐浴,贺夫人把露儿叫过去问了情况。
露儿今天本来心情很好地跟家自姑娘摘花吃小吃,万万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而她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连惊吓带无助的,这会见到夫人也是哭哭啼啼,不过话还是说得很清楚,很有条理。
“岂有此理!当我们贺家是没人了吗?!”贺夫人动怒。京中虽然官员众多,但他们贺府好歹也是中品官员之家,现在有人当众羞辱自家庶女,这是没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上午来问安的贺语芊一直没走,这会儿听说了贺语潇的事,也想了解个究竟,便留了下来。
听完露儿的描述,贺语芊看上去可比贺夫人冷静,她问露儿:“你看清那两个妇人的衣着了没?可有什么特点?”
她这么问就是想从衣着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对方的线索。
露儿摇摇头:“就是最普通的妇人打扮,料子我看也是寻常百姓会穿的,衣服上没有太多绣样儿,实在看不出来。”
贺夫人并不意外:“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自然都安排妥当了。”
贺语芊抿了抿嘴唇,又问:“那近来五妹妹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五姑娘向来谨言慎行,平时也甚少交际,就算想得罪人也没有途径啊。”说到这儿,露儿“啊”了一声,“对了,前几日崔家少夫人让贴身丫鬟过来跟姑娘说了件事……”
说着,露儿就把乐安县主编派贺语潇一事说了。
“看来五妹妹是太出挑,被嫉妒了。”贺语芊边说边小心观察着贺夫人的反应。
贺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行了,你回去吧。这几天让语潇不要出门了。”
“是。”露儿行礼告退,眼睛还是红红的。
“母亲准备如何?”贺语芊轻声问。
贺夫人按了按额角:“我要再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