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我很久。”汪一答非所问。
简灏壬坐在她身边:“我可以继续照顾你吗。”
“为什么。”
“我想照顾你,等你好起来,我有话想跟你讲。”
“现在不能,说吗。”
简灏壬不语。
“我什么时候会,好。”
“很快,你这么聪明,等你想清醒那天,你就会好。”
汪一怔怔看着他,低下头不语。
再次回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还是一样的说法:“身体机能恢复的不错,至于意识,病人还在逃避,你们要有耐心一点。”
简灏壬只是道谢,仔细为汪一穿戴妥当,抵御风寒,便带她离去。
天气越来越冷了,汪一总缩在厚实的衣服里,露出澄亮的大眼睛打量周遭的一切。
他们离开后,良暮从内室走出问医生:“她在逃避什么。”
“不知道,当她生活按照轨迹进行的时候,这个隐症甚至可以隐藏一生,可是当病诱因出现,她的精神会极度紧绷,如果能及时安抚也会没事,可这次很明显情绪的反应冲破阈值了,应该在诱因出现之前,她已经精神紧绷一段时间了。”
良暮沉着情绪,想到此前避着自己,以及那晚眼眶发红将自己锁脖逼至墙角的汪一,一时静默。
拿出汪一在天台的录像,请医生观看。
医生观察许久,终于问:“她有没有被人囚禁过,或者监视,以及遭遇一定程度的暴力行为?”
“为什么这么说?”良暮锁眉,目光阴沉。
“按理说,摄像头在生活中随处可见,可她好像对黑暗状态下,不易察觉的,正在工作的摄像头,有很大的情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