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发来简讯:
—美国不太安稳,老爷子最近在跟一些董事频繁来往,zoe小姐同样在列。—
良暮去向阳台,拨通电话。
“爸爸。”
“嗯。”
“最近身体好吗。”
“我倒是健康的很呢。”
“爸爸身体恢复的不容易,还是注意些的好,聚会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可别感冒了。”
对方冷笑一声:“你还是顾好你的小女朋友吧,听说还是很弱,又生病了。”
“您见过她。”
“哼,没有利爪的小猫,倒是跟你妈一样天真。”
良暮垂下眼眸,手里把玩着颗珠子,斟酌慢念:“她那时毕竟小,说话总没个谱,您别介意。”
“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无能低吠,zoe对付且绰绰有余。”
短暂沉默:“zoe下手总没个轻重,没给您带来麻烦吧。”
“甚至没发现有趣的威胁力,跟人也不会藏尾巴,赶回国省些麻烦。”
“您说的对。”
“怎么,又有了兴趣,想逗弄几番?”
“总归有趣。”
“不错,不被这些东西绊住脚,这才是我的儿子。”
挂掉电话,良暮瘫坐在藤椅上,短短几句试探,已经让他一颗心沉到深渊,颓然以手掩面。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囚禁,监视,遭遇暴力……
或许,她为自己,正面抵抗过生父,还有那可笑的未婚妻,zoe。
而她遭受的许多,自己一无所知,良暮不敢再想下去,心里的猜测只被印证一角,他已惶恐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