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应该兴致盎然地与世界交手,不应缩在壳里逃避一切。
他应该向她恳求原谅,为狠绝,为远离,为入侵,为无能,为她所有因他而有的阴影。
所幸,这位医生是良暮寻来,多年前汪一回国后求访的心理医生,废了一番力气。
医生知道情形的糟糕,铺垫一日,次日治疗。
再次见到这位来访者,葛遂很惊讶,她知道有一天,汪一的病症可能会复发,可即便是上次,汪一也只是拒绝与人交流,这次,她完全缩进壳里。
治疗逐步进行,汪一一步步按照指引,回到自己想全然忘掉的一天。
一沓照片被摔在自己面前,里面是各色的自己,无一例外,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眼神空洞嘴巴紧闭。
“我以为我能发现多有趣的东西,没想到你的一切都如此枯燥无味。”
汪一被按在地上,对方是训练有素的保镖,汪一只能歪着身子,几近贴在地上,让自己勉强顺畅呼吸,盯着对面趾高气扬的女生,栗色卷发,眉眼凌厉,一只手将呜咽的汪二护在身后。
“到头来我发现你甚至不需要我如何费心,白费功夫。”
“你想对良暮做什么。”她努力发声,说出的话却依然叫人听不清楚。
“什么?你是白痴吗,是良暮想对我做什么,今晚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就这么不敢相信?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今晚,今晚,今晚看到,今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