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跌下来。
今晚良暮在将一片火腿送进薄唇之前,偏过脑袋说,女人算什么呢,爱情算什么呢,你才是最宝贵的啊,我愿与你共同进退,与你共襄盛举。
然后呢,然后……
然后良暮在蔚蓝夜幕下,将女生拥抱到怀里,隔着发亲吻她的额头,贴耳温声细语,神色温和亲昵。
汪一开始在他们隔壁桌坐着,后来一路跟着他们,终于在树影的遮掩下,观看完全程。断断续续地,她跟随了近五个月的,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她快要不能分辨那张脸,恍惚地看着,试图将这个人与自己的男朋友联系起来,她失败了。
回头看看自己,仿佛一个破落的小丑,一个执拗的跟踪狂。
她脸上蒙着黑色的口罩,只一双眼睛亮的出奇,却空洞异常。
就在她失神的一瞬间,一抹刺眼的光亮出现,汪一脑子不做反应,脚下已经追了出去,是个一身黑的白人男性,她将人引进自己的陷进,老鼠夹并不十分厉害,但给她足够的时间敲晕他,捆绑他。
那是另一个跟踪且拍摄良暮的人,不知道他由谁指派,或许是良暮不怒自威对自己极尽不屑的父亲,或许是良暮郎才女貌的未婚妻。
汪一观察了他很久,在他习惯的路线,布下陷阱,寻找机会,放倒他,搜身。
那个男人被她拖拽到街口,她在暗处看着,男人很快被路人救走。
在楼下买到最后一份打折香肠回到小破屋,喂了汪二,自己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