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工地上干活,最危急的一次被生锈的铁钉扎进手里,□□时,血几乎是喷出来的,瞬间染红了手掌。可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淡定地坐在那,让医生处理。
可现在,他被她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他好像有了可以喊疼、可以哭闹的理由。
因为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有人会心疼、关心他。
陈竹青挺直背脊,故意说:“没有很疼。只是有点疼。你轻点就好了。”
“嗯嗯嗯!”
舒安连连应声,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
她用抹了药的棉签在他背上边涂抹,边往伤口吹凉气,减缓他的疼痛感。
全部处理好,舒安从衣橱里拿出新睡衣递给他,“喏。你换新的吧。”
她收好医药箱,往外走,“你坐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
晚饭。
舒安将小白菜干用水泡发,放进米粉和肉汤煮成青菜面。
而后,她把熬肉汤的肉渣放进蒸盅,打进两个鸡蛋,在小锅里蒸熟。
她端着简单的病号餐上桌,“给你弄了个肉汤蒸蛋补补。”
陈竹青根本没把这么点小伤放在眼里,他拿着勺子分出一半的鸡蛋羹给她,“一人一半吧,我一个人吃不完,而且就我吃,也没意思……”
舒安刚想推回去,听到后半句,就将碗又拉回来了。
方才忙着整理房间和处理伤口,现在静下心来,她想到在巨响之后,陈竹青忽然搂紧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