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见了要转身去屋里倒水给她,白薇拉住她,“陈总工高烧,在工地晕倒了,现在在卫生所……”
舒安瞪大眼睛,从旁边牵过自行车,“上车。”
白薇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你不换衣服?”
舒安低头看了眼,这身睡衣是长裤和长t的搭配,穿到外面也没关系。
“不换了。”
白薇坐到车上,“哎。你家门……”
“不用关。没事。”舒安的声音散在风里,脚下踩得飞快,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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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青赶到工地时,是下午一点,正是太阳最毒、最晒的时候。
他跟着施工员走进规划好的标志线内,两人边对照图纸,边勘查施工现场的情况。
陈竹青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嗓子紧得说不出话。
他走到休息处,抓起桌上的凉水壶,猛灌几口,几次深呼吸调整状态,然后再次一头扎进工地。
施工员看他嘴唇发白,身上冒虚汗,忙问:“陈总工,是不是太热了,要不我们去阴凉的地方说吧?”
“好。”陈竹青脑袋晕眩,困意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吞没他的意识。
他硬挺着走了两三步,忽然两眼一黑,脚下绵软地朝地上倒去。
等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卫生所打点滴了。
他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撑着头,眼皮沉得直打架。
舒安喊他:“陈竹青。”
他傻愣愣地抬头,眼前人的轮廓模糊。
陈竹青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嘴里小声呢喃,“安安。”
舒安听得心皱成一团,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