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不想坐船折腾,晃着他的手嗔道:“这医院是你设计的,你建的,你都不放心?”
“嗯。不放心。”陈竹青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边削苹果,边说,“我是工程师,不是医生。不懂你们那些手术成功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这里就是不如筇洲医院条件好。”
“我准备好了,不会让你折腾的。相信我。”
无论什么时节,他的手始终温热,尤其是现在配合笃定的目光,体温透过肌肤慢慢渡到她那,心被这种温暖紧紧包裹着,舒安放松又安稳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应道:“好。”
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周时。
陈竹青找梁国栋要批条,借了部队的车子。
物资船很大,甲板的空位足够停放一辆车子。
去筇洲医院的路很远,隔着乡间小道又隔着海,但舒安只走了几百米。从屋里走到院门外上车,车子一路开上等在港口的物资船,抵达筇洲后,直接开到事先联系好的市一院。
舒安在陈竹青的搀扶下,慢慢走到病房。
一路他不止照顾她的身子,同时也体谅她波动的情绪。
舒安是学医的,到妇产科整一年,成功接生几十个孩子。
可轮到自己,仍是紧张不已。
越是临盆,她越是紧张。
这几天,即使是陈竹青陪在她身边,给她讲童话故事哄睡,她睡得也不是很好,眼底浮出一圈淡淡的乌青。
陈竹青摇下两边车窗,让新鲜空气灌进来,侧身小心揽着她,另一手与她十指进口,拇指在手背摩挲。
为了当个合格的爸爸,他看了不少育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