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假期,陈竹青每天就是泡在厨房做饭和带孩子。
舒安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是受委屈了,以为他是靠着做家务分散注意力,观察几天后,发现是他真的乐在其中。
自由散漫总好过愁眉苦脸。
但几日后状况有变,舒安听说审查组已经去医院核对过账目,期间又找陈竹青谈过几次,两人仍是没接到复职通知。
晚上,陈竹青看两个孩子睡着才躺回床上休息。
舒安仰面躺在那,眼睛睁得很大,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乍一看还有点骇人。
陈竹青将她勾进怀里,拿开她嘴角粘黏的发丝,问:“在担心审查的事?”
结婚几年,两人已经有了不用对话就能猜出对方心思的默契。
舒安叹气,不是为陈竹青担心,而是为自己的无能。
她好想帮忙,可什么也做不了,还不敢去问,怕落下话柄,对陈竹青更不利。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事,妇产科医生在岛上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职业。
计划生育政策实行以来,村委对超生情况抓得严,不少超生的产妇被村干部带到医院来做人|流。手术开始前,产妇家里会给他们塞钱,求她们不要动手术。医生左右为难,一方面要尊重患者的个人意愿,另一方面支持村委工作又是上面给的指令。他们只能反复和患者沟通、劝说,在安全期限内把手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