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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孕妇会要求他们在怀孕三个月时告知胎儿性别,这种违反规定的事,绝大部分医生都会拒绝。只有一次,有个老护士,她是羊角岛人。她家一个亲戚怀孕,医生拒绝告诉孕妇胎儿性别,护士等过了六个月的稳定期,想着这么大了,打也打不掉,就把胎儿是女孩的事告诉亲戚。谁知,那户人家去筇洲找了个私人诊所做引产,最后大出血,孕妇和婴儿都没保住。

于是,那户人家投诉医院,没有早一点告诉他们胎儿性别,不能及时做人流,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医院这边很委屈,所有流程都符合规定。后来迫于舆论压力,也是对护士违规的不满,把那个护士开除平息掉争端。

因为这些事,村民们平时来医院看病都客客气气的,语气恭敬,在私下却给妇产科医生取‘刽子手’的绰号。

这次陈竹青被举报公款挪用,理由就是舒安在医院工作,有他的帮助,医院才能购买新设备成立妇产科。

舒安自责又委屈,觉得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虽然她也没做错什么。

她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上,贴着听他的心跳,“都是因为我才把你卷进来的……”

陈竹青滞了一瞬,爽朗的笑声从她头顶泻下来。

舒安懵圈地仰头看他,“不是吗?你人缘那么好,谁会拿这种事陷害你?”

陈竹青握着她的手,牵到嘴边吻了下,“还真有。”

舒安父母去世的事,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里创伤。在听闻举报消息时,她极力想掩饰慌张,却没能骗过陈竹青的眼睛。她常在晚上被噩梦惊醒,转头看到陈竹青还睡着,去客厅转了几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躺回来睡觉。遭遇这种事,陈竹青心里同样憋着一口气睡不好,舒安去倒水、踱步,他都是清醒的。

她不提,他也没说,怕加剧舒安的恐慌。

今天,陈竹青在整理书房时,发现草纸被舒安写满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字迹很乱,又重重叠叠的,分不清是想事走神时瞎写的,还是过于担心陈竹青写着发泄的。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一种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