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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他穿着背心,肩头的疤痕很明显,就赤|裸|裸地露在外面。

陈嘉言听冯兰说过,那个是刀疤,是被利器割伤后才会留下的印记,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她盯着陈竹青的手掌,问:“爸爸,这些伤是不是很疼呀?”

孩子的目光真挚,关切的话戳中他的软肋,陈竹青的语气更温柔了,“不疼。”

看他们和好,舒安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你在这跟爸爸玩拼图。”

说罢,她走进厨房去冯兰摘菜。

舒懿行看舒安拿着小镊子在给一块三层肉拔毛。

他忽然朝厨房里喊:“安安。我想吃炖肉。”

虽然这不是舒懿行第一次这么叫她了,但听到这个不该从他口里叫出的称呼,她还是顿了一下,怔怔地应‘好’。

陈竹青送了他一记板栗,“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妈妈’。”

舒懿行抱着额头,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爸爸每次这么叫妈妈,她都很开心,你也很开心。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

舒懿行思考问题的角度太过清奇,陈竹青一时竟愣在那,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怔了半晌,他撇嘴,“那不一样。反正你不能这么叫她。”

临近春节,冯兰买菜不再考虑价格,大鱼大肉地一盆盆往桌上端。

家里热闹,陈顺拿出珍藏的茅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