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页

但这个活动对于陈嘉言而言,就像是往伤口上撒盐,一次又一次揭开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舒安工作忙,还要操持家务。

医院又不好请假,每次活动都没来,跟刘毓敏说一声就算请假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两三次后,老师都不再问陈嘉言,直接在她的名字后面写上缺席。

放学铃响了有一会,班上的小孩不是自己挎着包回家,就是被家长接回家去。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兄妹俩。

反正回家也是没人,舒安又不放心让他们自己走回来,就请老师帮忙看一会,等她下班再去接。

舒懿行伏在桌上写题。

陈嘉言则趴在窗口,手撑在窗台,捧着脑袋,百无聊赖地仰头望天。

从她有记忆开始,爸爸妈妈的形象就很模糊。

以前是捏着他们的照片学认人,后来到岛上来,陈竹青只陪了一年就去南磳岛工作,也极少来信。

陈嘉言听舒梦欣说,她的爸爸是做错事受惩罚了,才没法回家。

但就是那段日子,舒平还一个月来信一次,几周打回一个电话报平安。

那她的爸爸呢?

也是做错事,所以不能回家了吗?

她在小脑袋里搜寻一番,想不出答案。

舒懿行在后面喊:“过来写作业,不然你期末成绩单又要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