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言轻嗤一声,不屑地说:“那就飘红呗。”
岛上孩子少,小学就一栋回字形教学楼,一楼的中庭就是操场。
教室按年级分布,年级越高,楼层越高。
操场上有几个小男生在踢毽子。
他们瞥见陈嘉言正盯着他们看,忽然停下动作,也歪头看她。
陈嘉言脑袋里在想事,眼神空洞,其实根本没看他们,只是盯着远处发呆。眯起的眼睛,视野里的人阿、物的,全是模糊的色彩小点。
几个男生相视一眼,讥笑道:“你个没爹的孩子看什么呢?”
“你们才没爹呢!”陈嘉言游离的神瞬间归位,本就压着的一股火蹭地窜上脑门,全脸烧起一片红。她撸起袖子,两手按在窗台,脚往椅子上一踩,接着这股劲,直接从窗户翻出去了。
她脚下似踩着风火轮,走得飞快。
陈嘉言从脚边捡起毽子,往他们那扔,有的是脑袋被砸中,有的是身上挨了一下。
那些人惊着,傻愣愣地站在那,反应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喊开。
在办公室的老师听到动静,跑出来看情况。
老师站在孩子中间,把争吵的双方分开,“怎么回事啊?”那些小男生比陈嘉言高一些,老师下意识地站到陈嘉言身边,质问那些男生,“你们怎么能欺负女同学啊?”
几个男生委屈极了,瘪着嘴,正要反驳老师的话。
陈嘉言抢先说:“老师,他们说我是没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