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变了太多。
但起码知道他现在好好地,这样也能叫她也好受一点。
呵笑声又一次打断她的思绪:“还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元鸢略为尴尬地收回目光,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变,还是那么喜欢调侃人。
可下一刻,身侧床榻往下压,阴影倾覆而下,元鸢半边身子开始发麻,余光里是慵懒地靠在青萝帐上的谢锦衣。
他就坐在她身旁,单腿曲着,看起来慵懒又随性。
他抬了抬下颌:“说说吧,康王让你来做什么?监视我?”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宛如看不见的刀子扎进元鸢的心头。
他这是在将她当作犯人审问,他觉得她会伤害他。
她强迫自己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用她以为镇定的声音回复:“不是的。”
可她的嗓音是那样的低哑,像远山上的雾霭,不消风吹就会散了。
她怎么会伤害他?他怎么会这样想她?
谢锦衣不置可否:“不是来监视我的,那就是另一个理由了。”
“来勾引我的。”
明明是那般露骨又轻佻的话,用他那懒洋洋调子说出来反而透着一股子散漫的风流。
元鸢攥紧身下的丝衾,掌心湿濡的薄汗让她无所适从,可谢锦衣的目光仍停在她身上,若即若离,却让她没法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