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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前花 弧棠 908 字 5个月前

他在和孽徒一番唇枪舌剑后,孤身一人长久立在暗河旁。

看着那些泛着诡异蓝光的藻萍,他一瞬间老泪纵横,下一刻忽地跌坐在地,像是一座完美的金胎从内部不攻自破,其中裂开的深深隙罅可见一斑。

他露在衣袖外的手隐隐颤抖着,像秋风中打落的黄叶,神色怆然而飘渺,喃喃道:“阿然,你当年得承受了多大的苦楚啊……”

这一日,迟向晚从漠北终于回到北州,但北州她亦不能长留。

在北州,她与父亲兄长于议事厅,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依照各自的视角分别道来。

迟向晚捡着重要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当迟凛听到迟向晚差点被右贤王觊觎时,不禁怒从心头翻涌,拍案而起:“这个无耻的狄人!”

死在乱军之中也太便宜他了,觊觎他的女儿言行轻佻,合该拉回来,用北州严明的军法好生给他上一课。

直到迟向晚反复言说,自己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迟凛的脸色才有所舒缓。

迟向晚和迟许出了议事厅,迟向晚先出去,迟许后脚跟上。

他本来飞扬的神采变得内敛,其中微带萧索,可想而知这次的事对他冲击很大。

“兄长,”迟向晚主动唤他。

“向晚,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迟许喟叹道,“为兄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冒这么大的险来到北关,更是说服父亲到了漠北。”

他眼中溺着笑意:“再也不是躲在我身后的那个小丫头了。”

迟向晚纳罕道:“我什么时候躲在你身后了?”

她分明从小到大都很独立自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