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迟许率先开口。
“方才你们也看到了今年的新科进士了,说来今年与过往不同,新科进士普遍颇为年轻。听说连陛下都道这是自古英才出少年。”
迟向晚正欲开口,温毓秀先一步道:“我也听家父说,除了文科,武科新科进士同样多为青年才俊。”
一说武举,迟许话就多了起来,他嗯了一声:“确实如此,今年的武状元当廷就授予了参将之职。”
迟向晚抿了一口茶,茶温恰到好处。
因为站在护栏旁讲话不隔音,四人又坐回雅间去。
本来大钧虽然开放,但也没有男子同女子议论科举的惯例。
只是迟向晚和温毓秀都是顶尖氏族贵女,对朝政也耳濡目染、有所了解。
因此四人藉此为话题,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这些新科进士,都可能是温毓秀夫婿的候选人。
迟向晚希望兄长不要一个劲地介绍,平白给他人做嫁衣。
迟向晚给迟许使眼色,奈何迟许没有看见。
她无奈扶额,此刻她相信,兄长是真没听到她们先前对话的核心部分了。
迟许还在那里说。
可能他就是年少一战成名的缘故,对年少考取功名的新科进士,不吝赞美之词。
“这次最引人注目者,不是状元榜眼,而是探花慕钧闻。据传他有三最。”
听到这个名字,迟向晚眉心一动。
是那日顾姓举子口中交赞不已的慕兄,是身着布衣长衫的淡漠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