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迟向晚由衷地感慨。
比起好友顺风顺水、基本上没什么波澜的婚事,自己则要坎坷得多。
“你也无须羡慕我,你与言穆更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温毓秀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后面的话,“只是他最近精神状况,似乎不大好。”
迟向晚陡然一惊,她想起自己在北州最后一晚做的梦,心里头霎时阴霾沌沌。
她听见自己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毓秀比她更震惊,“反正我也是一周前,听家中几位兄长略提了一嘴,才得知的。你竟是不知道么?”
她想了想,“也是。你先前不是陪伴福宁公主去了一趟漠北,前不久才回来么,不知道也正常。”
迟向晚也前往沁州之事,除了皇帝、迟许等极少数人外,并无旁人知晓。是以温毓秀也只以为,福宁公主伤得严重,迟向晚不得已陪同着她往返了一趟漠北。
温毓秀神秘兮兮地附耳,朝迟向晚道:“我跟你说,姻缘之事,不仅要靠天注定,还得自己去谋求。以言穆现在的状态,他肯定不好找你,但你可以去探视他啊。”
迟向晚心道,除了在我这里,你念叨过几次兄长,也没见你怎么主动去谋求。
温毓秀在这里好为人师,跟她传授姻缘之道,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况且,她与言穆,也并非温毓秀所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这些不好与温毓秀解释。
她只是应了一句:“我会去探望他的。”
很多事情,为了不耽搁彼此,一并说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