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在迟向晚惊诧的眼神中,谢琛微微一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会对你越来越好。”
二人谁都没有再度说话,却有无言的温情氤氲在小船之中。
过了良久,迟向晚才像如梦初醒般,略微端正了坐姿。
“走了,”迟向晚推推谢琛,“你若是再不走,今日便走不了了。”
“不妨事的……”
谢琛捏一捏她的耳垂,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其实,就算迟向晚没有注意到他的小船,也没有关系。
官船上也有他的人,他总是有法子让她知道的。
“到了孟州,记得给我写平安信。我听闻凡地震后,常引起山崩河塞,甚至因为水源被尸体污染,会引起疫病爆发。”
“懂得还挺多。”谢琛挑眉轻笑。
“那是,”迟向晚得意地略扬下巴,她道,“真不是我自夸,要论起读书人学的四书五经,我自是不及,可要是比起冷僻知识,我懂的也不少。”
谢琛想起在北州,迟凛的中军大营中,迟向晚提到‘早离疆界’的前朝外史,点头说是:“你看过的书确实不少。”
“其实我看的也都是杂书。”
那时她入宫小住,便瞒天过海,带了几本封皮为女则女训,实则是地方志、怪谈一类的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