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主院,发现原本守在屋前的锦衣卫撤了大半,屋门敞开着,有小公公鱼贯出入,打扫庭院。
陆芍没有认全,只认得其中正在训斥下人的福来公公。
福来瞧见她,小步快走地行至眼前,抬手搀扶:“姑娘怎来了?门前正扫石阶,仔细脏了姑娘的衣裙”
陆芍清晨吃了教训,眼神不敢飘来瞧去:“厂督可在屋内?”
“姑娘来得不巧。厂督同您用完晨食,便赶着入宫替圣上分忧去了,眼下当是走了大半日了。”
“入宫了?”陆芍张了张嘴:“可他可他还在病中,怎好来回折腾!”
“姑娘不必忧心,圣上恩典,特将宁安殿赐予厂督,若是政事繁多一时回不来,他便直接在宁安殿歇下。姑娘若有事只管同奴才说,奴才替您传达。”
“本也没有甚么要紧事,明日是我三朝回门的日子,特来同厂督说一声,这样才好安心回去。”
福来非齐全之人,婚嫁之事也略有耳闻,三朝回门于姑娘家而言算是顶顶重要的,一个不慎,便要沦为邻里的笑柄。
但他也知晓,督主素来不爱料理这些琐事,怕是同他说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更遑论这桩婚事本非他意,是太后伙同国公府下的套子,无以复加再入国公府的门。
“姑娘尽管去,只是厂督这厢”
陆芍立时摆手:“我没有要他同去的意思,只是明日要出提督府,便想着要与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