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埋首走了几步,眼前突然浮现一双黑色的皂靴,一抬头,正好对上靳濯元隐忍怒气的眸子。
他推开诚顺的伞,上前横抱起陆芍:“自找苦吃。”
陆芍双手环住靳濯元,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呜呜,好疼呀厂督。”
“是吗?”他甚至懒得戳穿她,一脚踹开主院的屋门,绕过屏风,将人抱至榻上。
屋内,流夏和云竹正整理被褥,听见动静回身,便瞧见自家姑娘赖在厂督身上,在外人瞧来,做足了缠绵悱恻的模样。
她们红着脸,自觉退了下去。
靳濯元站在榻前,冷冷吐出两个字:“脱了。”
陆芍紧了紧自己的小袄,双手交叉挡在身前:“脱脱甚么?”
她昨夜也是身着寝衣,同厂督躺在同一张榻上,可外衣都是在湢室里头脱的,现下要当靳濯元的面脱衣,陆芍面薄,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那双去扯衣带的手更是抖如糠筛,解了好久都没解下来。
靳濯元抬眉,将她笨拙的动作一一纳入眼底,后来实在没了耐性,火气上来时,直接捉住她的脚踝,向前一拉,三两下脱了她的鞋袜。
她的脚腕光洁细滑,里凹的线条正好贴合靳濯元的虎口。
陆芍衣裳半敞,双手撑着床榻,勉强支起自己身子,面色早如靳濯元的里衣,红得醒目。
她咬了咬下唇,没料到厂督会察看她的伤势,一时间说谎被揭穿,又会错意解了自己衣裳,两桩事碰在一块儿,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芍芍娇贵,咱家可要仔细瞧瞧,别的伤了筋骨,落下甚么病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