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芍浑身一颤,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李耽。
靳濯元“啧”了一声,甚至不问如何欺负得她,直接从身前之人的发髻上取下一枚发簪,发簪上的珠花被他剥落,两指一捻,稳准地击中李耽的膝盖。
力道之大,连陆鸣都扶不住他。
李耽就在熙攘的人群中径直向陆芍下跪。
因着醉酒缘故,他跪着没多久,便脸朝地面,一头栽了下去,惹得围观之人一顿嘲笑。
“诚顺。差人去指挥使那报个信,就说贵公子德行有亏,他不会教,那便由咱家代劳了。”
诚顺应了声,一把提起李耽的衣领,率先策马远去。
陆芍咽了咽口水,李耽确实德行有亏,却也不见得厂督的德行好到哪儿去。
他来教?只怕将那迷途之人教得愈发离经叛道了。
李耽被司礼监的人提走,陆鸣只觉两股颤颤,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所幸他今日聪明,懂得护在陆芍身前,靳濯元并未同他计较。
街上看戏的人逐渐散去,陆芍正想下马,靳濯元却紧紧摁着她的腰肢:“还要买甚么?一并买了回去。”
“流夏和云竹”
“教她们坐马车先行回府。”
言罢,陆芍便将手里的棋枰交与流夏,靳濯元从身后环住她,慢悠悠地牵动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