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薄,眼下只穿着寝衣,说甚么也不愿意以这幅模样在人前露脸。
“爷?”
叩车壁的声音复又响起。
陆芍心口狂跳,骤然起身时,撞着撞着脑袋,疼得她身形一晃,直接跌落到靳濯元得身上。
靳濯元却以为她是故意的,冷声问道:“做甚么?”
陆芍吃痛地捂着脑袋,耳畔守城将士甲胄碰撞的声音步步逼近。她坐在靳濯元的腿上,双眼一阖,索性将自己蜷缩起来,不断往靳濯元的怀里钻。
末了,还将他银缎白狐斗篷覆在自己背脊上。
靳濯元被她撞得紧贴车壁,一腔怒气无处可泄,正掐着她的腰暗暗送力,白狐绒毛处却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陆芍双颊柔软,贴着靳濯元的脖颈蹭了蹭,又埋在他的颈窝,浅浅吐息:“厂督~”
声音又娇又软,如勾魂夺命。
心里的怒气才缓缓压制下去,他咬牙冲她笑了笑,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双手却不自觉地拢起斗篷,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独占欲念强如骤雨,靳濯元这样的人,哪里肯让怀里的人儿被别人瞧去。
他侧身递去文书,递完后又背对小窗而坐。
守城的将士不过走个过场,一瞧见文书上的字样,也不敢横加阻拦。只是通过轿帘匆匆扫了一眼马车,便着人放行。
马车再次行驶,城外道路宽敞,没有人潮拥挤,速度自然比先前要快些。
高垒的城墙逐渐远退,靳濯元伸手拍了拍她的臋,陆芍才仰起小脸,从斗篷里钻出来。
她正想起身,一双强劲的手却摁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回到自己腿上。
“这便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