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不作声,靳濯元没了耐性:“怎么不说话?”
陆芍将猪蹄汤端至厂督面前,仍未能想出两全的法子,只能囫囵应付道:“厂督有要事要谈,我怕厂督分心。”
她垂着眸子,模样很乖。
靳濯元伸出长指去掀她的小袄,小袄下是系得工整束腰裙带,手指自裙带穿入,一把将人扯至跟前,随后又将她带至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是吗?”
他虽然时常欺负陆芍,可欺负的时候是欺负,处理要事的时候无人能令他分心。
色令智昏吗?大抵是不会的。
这点他分得清楚。
陆芍坐在他腿上,不自然地侧了侧身子。
“厂督,小心手。”
陆芍并未未实话,靳濯元的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疏漠,然而听着‘小心手’这三字,他长睫一垂,很快便将那点情绪遮掩过去。
他一手揽着陆芍的腰肢,另一手则自然地摆在陆芍的腿上,如此一来,哪还有手去喝她煮的猪蹄汤。
陆芍也意识到这点,她复又捧起碗来:“厂督,我喂你吧。”
说着,她便舀起一勺,鼓着嘴吹去热气。
热气扑在娇艳的唇瓣上,像六月新摘的红樱桃。
靳濯元突然意识到,陆芍说得没错。
有她在,确实容易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