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芍却像洞穿他的心思,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许他逃离。
“你若是喜欢我,便好生喜欢着。你不要不喜欢我了,还来招惹我,我比不得你定性好,我会遭不住诱惑,会喜欢上你。你不是问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你,我喜欢的。”
“你说什么?”
像在湖面砸落一块巨石,靳濯元猛地抬眸,恰有有春日夏初最恣意的日光流转进屋子,照在他瓷白色的脸上,一时间春风融雪,寒木春华。
她小嘴一张一合,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生怕厂督没听明白,复又强调了一回:“而且很喜欢很喜欢。”
靳濯元心里苦涩一点点蔓延,却被雀跃半道覆盖,他双手托起陆芍,将她抱至小炕桌上,抽出她攥在掌心的衣袖,替她拭泪:“我这样的人,有甚么值得你喜欢的?”
陆芍打了个哭嗝,双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搭着:“你是不是觉着我连你的过往都不知一二,待将来也未有定数,世上皆是咒骂讨厌你的人,我便要同他们那样离你远远的?”
他未吱声,便是默认。
“谁定下的规矩?”陆芍坐在小炕桌上,双腿笔直地垂悬着,脾气上来时,轻轻踹了厂督一脚,鞋尖擦过他鲜红色的衣袍,落下一个小小的灰印。
靳濯元任她踹,也不躲闪:“不是规矩,是世人都这般认为。”
未等他说完,陆芍便圈住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身前带。
她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威胁他道:“我堵不住悠悠之口,只能来堵厂督的嘴。往后你再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我便啃咬你,你当初咬得我多疼,我让你也尝尝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