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唐看看他俩,了然道:“二位来京不久,可能还不太了解。这位沈公子……怎么说呢,可真是位奇人!”
说着,他呷了口茶,继续道:“他八岁一曲《幽兰》动京城的事,二位想必已经听说过了。”
“啊。”檀荇张着嘴,傻乎乎应道。
“不久之后,他便随父去西南赴任了。西南与东陵接壤,多出大儒。据说他去后不久,便被收入明皓经先生门下,修习了五年。哦,这点跟凌兄你很像,据说也是关门弟子呢!”
凌萧点点头,心中不禁颇为震动。
明皓经的名气太响了,说是江国第一大学问家也不为过。
他年轻时当过十几年的首辅,后来嫌做官杂事太多,便请辞还乡,在西南一带隐居,著作无数,不过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他收徒的事。
“明经师不是据说不收徒的吗?”他问。
秦观唐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不是不收,是不公开收。”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明经师的名气太大,为名声所累,很多官家子弟都想要托关系受他教化。他烦扰不过,便宣布自己不公开收徒,只静待有缘人。”
有缘人……凌萧在心中轻轻笑了一下。
秦观唐继续道:“说是这么说,老人家眼睛可亮着,什么好苗子都不放过。据说沈公子去南境不过三月,只在白鹿书院就读。
一日,明先生受邀去那儿讲学,听了沈公子一番言论,当即便决定收徒了。那在当时,可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