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又是一怔,接着心里便暖了起来。他微微颔首,对外祖父拱手一礼,道:“是……”
沈青阮的席位在他对面右侧,他随沈尚书落座后,也透过人群看见了凌萧,对他微微颔首。
凌萧也点头回礼,目光一转,就见正对面赫然坐着那位瀛颍节度使段于风。
近距离看过去,此人身形之魁梧,面色之不善便更加明显。
他身后便坐着那位右副使吕信州,此时换上了官服,一身红袍,更衬得他面若冠玉,清雅非常。
凌萧心中对此人总有些好奇,便对外祖父道:“那位吕副使是什么来历,看着倒不像行伍之人。”
外祖父闻言,朝对面看了一圈,才找到凌萧所指之人。他上下打量了吕信州一眼,对他道:“是不太像行军之人,过于羸弱了些。不过此人也不胜在武力,段于风看中的是他的谋略。这次围剿公善会,若无此人,段于风怕不会打得这么顺利,也就没得这么嚣张了!”
凌萧点点头,道:“年纪轻轻就得如此重用,段大人倒也有些识人之明。”
外祖父也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嗤道:“段于风才没这个本事!其实要说起来,当年还是这吕信州自己找上他的。那是二十几年前了吧,段于风刚被贬到瀛洲的时候,领了个「送老官」,没有实权,每日只混吃等死。
但吕信州仿佛在那个时候就预知此人仍有起复之机,便到他府上毛遂自荐。
后来,段于风就真的在他的扶持下慢慢起来了。建业二十七年北境大捷,建业三十二年册立东宫,朝廷先后两次大赦,段于风趁着机会,不知不觉就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此人绝对是功不可没!”
说完良久,却没有等来凌萧的回应。他不禁转头看了一眼,见凌萧眉头紧锁,便问:“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
凌萧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理了理思绪,道:“二十几年前他就到段大人手下毛遂自荐?那时候他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