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阮摇头道:“那是你对他还不熟悉的缘故。东陵人都是这样的,外冷内热,对一些事情的执着超乎常人想象。
东陵国学的精粹就在于禁欲,稍微偏激一点理解,就像咱们说的苦修。
很多东陵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学问与思想上的极致,不希望受尘世七情六欲所扰,所以看起来难免清冷。”
凌萧道:“听起来倒有些像是苦行僧。”
沈青阮顿了一下,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凌萧不禁皱眉:“怎么会有这种文化?这样一来,东陵人岂不会一代少似一代,国力日弱,民生凋敝?”
闻言,沈青阮不禁失笑:“东陵人讲的禁欲分很多种,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从小就会自行选择禁欲的门类,有禁情欲,贪欲,恶欲,食欲等等,分类很杂也很细。不过,表兄倒真是禁情欲的苦修,他这一生都不会娶妻的。”
凌萧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如此,人生不也少了很多乐趣?”
这次,沈青阮却没有立即认同他的话。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我去过东陵,亲眼见过他们的信念与执着。有时候也会想,其实把人生简化到极致,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的解脱。”
第101章
元京梦闻录(一)
东陵学者来访,自然免不了要拜访江国的名士大儒。皇上委派太子全权负责东陵使节接待事宜,寒氏月便列了一个单子,请太子帮忙递一下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