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虞恭当时总跟他混迹一处,两人狼狈为奸,最严重的一次,把赵侍郎家的公子都给打破了相。
后来檀荇也跟他们混到一起。他倒是不好动武,但这人鬼心眼贼多,唯恐天下不乱。
什么威逼利诱,敲诈勒索,就没有他不在行的。我也真是奇怪,凌府能培养出世子那样的人物,家风必然严谨。他那一身痞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
“出了这种事,书院就没人管束吗?”凌萧无暇理会他的疑惑,皱眉问道。
闻言,李思怔了怔,最终叹了口气,道:“怎么不管束呢?院士也被他们闹得心烦,也怕他们捅出大篓子来呀。可是……唉,这么给你说也说不明白。等你亲眼见见他们那些人就知道了。有些人啊,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盖棺定论似的撂下一句,又在木匣上使劲搓了搓。
“书院既管束不了,又为何不告知他们家中长辈,加以训诫呢?”凌萧又道。
“哈?”李思闻言一乐,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知他们家中长辈就不知情呢?可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人参果里都能生虫,他就是块朽木,你还指望用它雕出盘龙柱来不成?”
“唉……”他叹了一声,“高门大户啊,难免出几个败家子,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其实这也难怪。人家这样的家世,自小衣食无忧,千拥万戴的,哪能不生出点骄矜气来呢?
不过,也还多亏了这些人。否则,家世,学识,品性都让他们占全了,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