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的原因,外人最多也只是猜测。阁下与其在此刁难老夫,倒不若亲自去问问被告。毕竟事实究竟如何,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高讼师一番话毕,还不忘讥讽地冷笑一声。
而面对对方明枪暗箭的攻讦,秦讼师却不仅不恼,反而肯定地点了点头,还对他微微一笑,道:“嗯!先生这番见解果然高明,在下佩服!”
闻言,高讼师眉心一紧。
可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秦讼师话音一转,不疾不徐地道:“可问题是,即便是遇到了再奇怪的事,受了再大的刺激,弛虞公子也不至于与这位不过两面之缘的姑娘共赴黄泉吧?”
“犯下这么大的案子,他不跑不逃,反而躺在凶案现场呼呼大睡,等着你们来抓。便是头猪,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
“咳……”陈嘉运忽然发话了,“那个……被告讼师所言虽不错,但也要注意措辞。”
“是是是,大人说得是,是在下一时激动,口无遮拦了。”秦讼师立即赔罪,“只不过在下心中实在不解,这才用词过激了一些。不知在下的这个疑惑,高讼师可能解?”
“这……”高讼师又一次张口结舌,“许是他喝醉了,又行了房中之事,一时疲累,睡倒了也是有的。当日在场众人都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喝了那么多酒,他身子又虚,完事后爬不起来也不奇怪!”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禁不住喷笑出来。
弛虞雍满脸虚汗,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怒目注视着高讼师。殊不知,却正好为他的话做了形象的注解。
“肃静!”又是一声惊堂木响,陈嘉运大喝一声,“原告讼师也注意言辞!同样的话,本官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