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讼师一跌手,“连先生都看出此事颇不寻常,大家自然也都看出来了!只不过……不比先生思路清奇,在下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可能性。”
“你!”高讼师又被气了个仰倒。
“诶,先生先别急呀,且听在下把话说完。”秦讼师笑道。
“先前已经论证过,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即便是按照最荒唐的假设,弛虞二公子当晚想要行凶,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无论能否找到轿夫,都是不争的事实。”
陈嘉运想了想,点了点头。
高讼师一脸憋闷,却也没有反驳,只是死死盯着他,仿佛在暗自揣度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讼师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见大家都接受了这一点,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弛虞府便没有让这四位轿夫「刻意失踪」的理由。”
陈嘉运微微沉吟了一下,而后闭目颔首。高讼师的面色又沉了一度,却依旧没有开口。
“但这四人还是失踪了。”秦讼师接着道,“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此案背后另有其人。他消灭人证,就是想要让弛虞公子替自己背锅。而弛虞公子,从一开始就是被人算计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堂上响起一片抽气之声。
弛虞雍也抬起头,双目含血地望着他。